分节阅读 446(1 / 2)
返回快要形成地包围圈内保护林强云,高喝下令:“勇士们,回头到局主的身边去,现在是我们为天下百姓舍生取义的时候了。一定要拼死保护局主突出,安全回到城内。”
这位哨长很清楚,自己这些人回去等于和送死差不多,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局主和他地亲卫一无盔甲护身,二没有适合肉博冲杀的兵器,一旦与敌人接战,肯定支持不了多久。若是加上自己这近百骑铁甲军保护,至少可以多维持一段时间待援。生还的希望会大一些。假如应用得好的话,还能找到周围敌人地薄弱环节。以这九十多骑铁甲军为锋锐破开这个必杀的死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看到九十多骑铁甲军又冲了回来,陈君华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也觉得稍有点安慰:“多这百十位身具武功的高手也不错,起码能在紧急时用他们打头阵,或许能把通往城下的路冲开一道缺口也说不定。”
“快,我们离开这里,往出土城的贼兵外围绕着走。用火铳对他们远击,千万别靠得太近。”林强云知道铁甲军人数虽少,可他相信这些义薄云天的好汉们一定会保证东面的安全,看也不看从里外赶来围堵后路地贼骑,向亲卫大声吩咐。
“强云,来不及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等他们的包围圈全部完成以后再冲阵罢。”陈君华苦笑道:“铁甲军地马匹需要体力,休息一下不妨事的。稍迟些我们以铁甲军为前锋、朝城下冲突而出。务使我们的冲锋一次成功,否则,要是连局主、元帅都让贼兵给一锅端了,那才是个天大的笑话呢。”
林强云想想也是,不但有武功,而且战斗经验丰富的黑甲骑兵不用担心,只要不被步军方阵包围并纠缠上,仅是用他们来冲阵突围,根本就无所畏惧,只有他们去斩杀别人的份。何况,这时自己必须尽快脱离险境,不必去顾及亲卫和铁甲军的伤亡会有多少了。铁甲军地人马和护甲一起有千把斤的重量,比轻骑重了三四百斤,要冲起速度自然是慢了很多,马匹没有得到休息的话会支持不住。另外林强云也想到,稍后冲阵突围时,要让铁甲军把亲卫的轻骑护在内里,让亲卫在他们的掩护下以火铳多射杀些敌人,才是最好的作战方法,方能有望少损失些人马,多点生还者。
既然有此想法,林强云高声下令:“全体亲卫、铁甲军都下马,带甲的人休息,亲卫则准备好火铳,一旦敌人进入射程内,就朝阵前暴露的人射击。”
一哨亲卫都是使用火铳,对付这样有盾牌护身,缓慢而且稳步逼近的战阵,除了等死外别无他法。没有雷火箭和小炮的亲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慢慢压过来,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是陈君华这位久经沙场的猛将,也将只能望阵兴叹,束手无策。陈君华认为,这种情况下要保护林强云冲杀出去十分困难。就是有李青云等十多个高手再加上顾大郎也没用,谁都没法做出保证,能够护着林强云平安无恙的回到城内。不到万不得己的情况下,陈君华可是不敢冒这个险的。
因为距城墙里余处,敌骑身后的贼兵步军越聚越多,又组成了一道弧形的人墙,包围圈基本形成。
好在一哨铁甲军还有九十多骑,要冲开一条血路相信不会太难。
这时,六百多官兵来到,李虎喘吁吁地跑到陈君华、林强云身前,行了个礼大声道:“林大人,陈元帅,扬州捷勇军统制李虎前来听令。”
陈君华:”李统制,现时的情况你也清楚,其他的本帅也不多说了,请贵部先结成方阵自保,稍后随我们一起向城下突围。”
李虎也知道他们这六七百兵卒只有按陈君华的命令做,才会有逃生的希望,应了一声遵命后,便自去整顿军兵。
远在两里外对战团反复冲进杀出了好几趟的武诚。此时在第四次杀出阵外后。也看到林强云这里地险情。
大惊失色地武诚迅速取出千里眼,站在马背上环顾周围,片刻后大叫道:“不撕,你立即赶往北面的旧河道方向。通知从陆路返城的护卫队,告诉他们说局主、陈元帅遇险,要他们带足小炮、雷火箭迅速赶过来救援。快点,迟则不及。”
武诚率两哨铁甲军正要赶去林强云处救应。当头一队七八百人的襄兵由一位将军领着拦住去路。那将军喝道:“赵帅有令,凡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你们想走么,没那么容易,乖乖回过头去参战。否则,别怪本将军无情。”
十多丈地距离,就算铁甲军连战马都披上了重甲,在没有冲起速度时上前与三四倍于己的步兵缠战,无异是去送死。武诚调转马头扬刀大吼:“随我来。继续冲杀。”
这几百位志同道合,数年来与武诚一起转战中原的好汉们没一个出声。狠狠地朝拦住去路的襄军盯了一眼,依令转过马头随在武诚身后,策马向刚才杀出地战团冲去。
让堵路的襄军没想到的是,二百多骑黑甲军并没如他们所愿直冲进战团,而是转了个斜弯擦边绕过,两百多人马划出一个大大的圆弧,远出四五十丈外往南飞驰去了。远处另有数百欲拦阻的官兵被武诚他们一冲而过。五十余官兵被冲倒踩毙,他们连对黑甲军的行动稍为迟滞一下也办不到。
中闾门城楼赵范的令台南侧百多丈外,一哨小炮队、一哨护卫队和一小队小孩儿兵炮队带着他们的武器占了一段城墙观战,这时他们地哨长、孩儿兵小队长也从各自的千里眼中看到,林强云他们似乎正处于危险地境地中。
“天啊,大哥、元帅和沈都统领被贼兵包围了,我们快去救援吧。”孩儿兵小队长急得叫出的声音微微颤抖。
小炮哨长看到护卫队哨长对自己点头允喏,立即沉声道:“小兄弟,别慌,我们这就出城去救援。只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们孩儿兵却须留在城内。否则,你们万一出了什么事有损伤,局主责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小队长可不依,说出似是而非的话让哨长无言反驳:“那可不行,我们小孩儿兵的沈统领也在城外,你不让去的话,我们就自己行动,决不连累到护卫队就是。再说了,论职份,我好歹也是孩儿兵的部将。陈帅讲武时曾说过,为将之道,在于相度战场当时的天时、地势、作战双方人员数量地对比,以及诸般士气、兵器、装备,方能对敌人的行动做出适度因应对策,量力取舍”
哨长不是将军,没有到讲武堂去学习兵法的资格,这些话还是第一次听到过,如何能与小队长理论。只得大叫道:“小炮队的人听令,各小炮携三箱子窠,孩儿兵自行量力能带多少带多少,全体集合,跑步到南侧门出城,接回局主及元帅。”
护卫队的哨长也发出随行掩护的命令,并让他们也帮着小炮队的人尽可能多带子窠出城,防止还没把局主接应回到城里就发生短缺弹药的事故。
大城南三桥的这一段城墙,包括南侧门在内,还是由五十六岁的淮东老将巩菁负责防守,他是扬州本地人,属下的扬州捷勇军也并非二赵兄弟的直系,赵范没敢把暗算护法军的计划告诉他。在城上看到了林强云等护法骑军的险境。巩菁心甲暗暗着急,但没得到命令却叉不敢擅自带兵出战。
这时得报说有两百多护法军要出城救应,巩菁慌忙跑到城门前,看清这二百多护法军中有数十个才十几岁的孩子,不由向领军的哨长劝道:“小哥,你们去救援老夫没话可说,但这些娃娃才这么小,出得城去非仅没法与贼兵相博,反而”
“将军爷爷,我大哥被贼兵包围,再不让我们出城就来不及了。”孩儿兵小队长含泪仰头看向这位高大老人,拉动巩菁的下摆,使他的护身甲片一阵叮当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