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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先走了，要不你打他手机试试”尹洋心里暗笑，她当然知道姑父在哪儿，只不过现在只能瞒着姑姑了。
尹洋姑姑边往外走边打手机，听筒里传出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怪事了，跑哪儿去了”
尹洋静静等着所有人都离开了饭店，把卷帘门从里面拉下来，哼着小曲走进了厨房。
厨房角落里有几只大煤气罐，张成明就蹲在那后面，从缝隙中观察着尹洋的一举一动。
尹洋神神秘秘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嘴里小声的嘀咕着，“花椒，大料”
她取出一只碗，在调料架上这抓一把，那抓一把，很快就抓满了一碗。回到灶台上，找了一个砂锅，把调料倒进去，打开小火，不多时，厨房里便充溢着汤汁的香味。
尹洋尝了一口汤汁，点点头，“嗯，看来这个秘方确实有效啊”她把火关掉，随手将汤汁倒掉。
张成明躲在角落里，激动的全身都发抖了，双眼死死盯着灶台上那张纸条。在他看来，那简直就是一张支票。
“糟糕，晚上是不是吃太多了，想上厕所。”尹洋皱着眉，捂着肚子，向厕所跑去，而那张纸条似乎被她无意中遗忘在灶台上。
张成明侧耳听听，外面大厅没了动静，尹洋真的进了卫生间。他一步就蹿了出去，掏出那只被他提前关机的手机，手忙脚乱的开机。
“快点，快点。”几十秒钟的开机时间在此时的他看来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他一边心急如焚，一边还要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紧张到窒息啊
张成明心中暗骂，要不是因为钱，老子这么大岁数还要干这么惊险的间谍工作，这种氛围，胆小的都能吓出心脏病。
还好，尹洋在卫生间里迟迟不出来。张成明胆战心惊的等到了手机开机，他哆哆嗦嗦的打开相机，对着那张纸条连照了几张照片。
外面传来脚步声，张成明一把收起手机，几步又钻回到煤气罐后面。
吱扭一声，厨房的门开了，尹洋走进来，抓起纸条塞进兜里，转身又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远，然后就是卷帘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心都跳到嗓子眼的张成明一屁股瘫坐到地上，那张帅气的老脸上已然布满汗珠，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做，实在没经验，再加上本身胆子就小，刚才尹洋回来那一下就差点没把他吓死。
万幸的是，有惊无险，海中全的秘方顺利到手。
虽然尹洋已经走了，但人老成精的张成明丝毫不敢大意，蹑手蹑脚走到大厅，耳朵贴到大门上，足足听了十分钟，这才相信尹洋是真的走了。
他松了一口气，站在门后喘了半天气，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打开卷帘门，消失在夜色中。
砂锅小厨对面的小胡同里，探出两个脑袋，张成明开门又关门的所有动作都一点不落的被他们看到。
尹洋小拳头攥的紧紧的，恨声道：“想不到他真的敢这么干，他对得起我姑姑吗”
李兴安拍拍尹洋的小脑瓜，“这总比你姑姑是内鬼强吧不用担心了，剩下的就交给陈最吧主意是他想的，他一定有后手。”
尹洋叹息了一声，将身子靠在李兴安柔软宽厚又有温度的怀里，疲乏的闭上了眼。这几天的殚精竭虑让她几乎耗尽了心神，只有在这个没心没肺宛如大白的暖男怀中，她才会得到真正的放松。
张成明鬼鬼祟祟走在黑夜中的街道上，他做贼心虚，警惕性极高，每走一段距离都要回头看看是否有人跟踪。就这么疑神疑鬼的走出这条街，到了灯火通明的大马路上，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掏出电话，拨通了小齐的号码。
“齐助理吗我想我们现在可以谈谈报酬的事了。”此时的张成明，站在流光溢彩的霓虹招牌下，挺胸抬头，趾高气昂，刚才吓得半死的丑态早已不翼而飞。
电话里传出一声惊呼，“张先生，你得手了这么快。”
“嘿嘿，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张先生，你有没有一个心理价位，不如先告诉我，我好向老板汇报。”
“100万，低于这个数免谈。”张成明没犹豫，直接了当报了价。
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跟你客气，老子费了半天劲，图什么
“这么贵”小齐又是一声惊呼，“张先生，之前那么多配方加起来也不过30万，你的预估价是不是有点偏高了”
“高吗”张成明的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万事皆由我把控的优越感，和这个小助理讲讲价，看她的反应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之前所有的配方都比不sh中全一半的价值，不然你们老板怎么会这么着急要得到这张配方恐怕你也很清楚吧”
“这个”小齐想了一下，“张先生，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向老板做个汇报，您稍等我一下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你汇报吧不过今晚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有事明天联系。”张成明听到又有电话进来，果断挂了小齐的电话，第二个电话是妻子打来的。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电话还关机，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听到丈夫的声音，尹洋姑姑松了一口气。
“朋友找我，我忘了告诉你了，刚才手机没电了，我这就回家。”张成明心中充满了喜悦，明天，就有大笔的钱入账了。
第137章讲价
冰城某个普通小区的普通人家里，已经躺在床上的小齐坐了起来，一个电话打给老板万娜。电话响了几声后，有人接听。
“万总，抱歉，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张先生那边来信了，配方已经弄到手了，不过他要价100万。”
躺在家中沙发上，穿着一身名贵睡衣，正在敷面膜的万娜直挺挺坐起，听到前面半句话时她高兴万分，待听完全部后激动的一把扯下面膜，尖叫道：“他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一个砂锅的配方而已，他以为是什么绝密武器的图纸吗100万，他也真敢想。”
因为愤怒，她那张平时保养的脸眼角出现了不少鱼尾纹。
小齐似乎已经习惯万娜这种脾气，静静听她发泄完怒火，问道：“万总，那我明天该怎么回复他”
万娜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的情绪恢复稳定，“和他讲价，不能他要多少就是多少，我的底线是不能超过50万。”
“好，我明白了，万总晚安。”
小齐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