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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苦笑了一声,但没有说话,抬起头来凝望着巍巍的群山,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说:“蛀虫阿,受苦的都是老百姓,党和中央对长江的治理煞费苦心,可到了地方,唉。”
苏中辉似乎听明白了什么,但他对时事并不太多关注,而且知道那老人有些来头,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愣愣的点点头,也眺望起江水的尽头,这时,又听到那老人问:“小伙子,我好久都没有和像你这般年纪的孩子说过话了,你还上学吧”
“哦,我在三峡大学读书,学经济的。”苏中辉应道。
老人点了点头,无限感慨地说:“不知道怎么,觉得你这小子很对我脾气,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那时还是文革吧,年轻,真是好啊,小伙子,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么”
这个最近一段日被问过n次的问题从老人的嘴里说出来,苏中辉觉得有一些另外的意味和感觉,仔细想来,虽然对小桐承诺过将来要干一番事业,但依旧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这个暑假打完球赛,还有两年的时间要上学,虽然大学里该学的自己都已经懂了,但,将来,似乎真的还很远,倒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学校的念头,但,最近都一直很忙,尤其是感情上,小桐,陈婕,赵茹,还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的打算一下未来,面对老人的问题,苏中辉也只好笑笑说:“不知道,但想过将来要干一番事业。”
“干一番事业哈哈,好气魄,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但这事业有很多种,你讲的,是哪方面的事业”老人看着苏中辉,有些深意的问。
苏中辉呆了一下,从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么麻烦,说的也是,将来该做什么,于是只好摇摇头。
老人把头扭过去,对苏中辉说:“要有理想啊,男儿生在这世上,就应当有所作为,为天地立心,为民生请命,小伙子,希望将来你能干一番大事业。”
“嗯,谢谢。”苏中辉看了老人一眼,低头看着江水,心里却是一直想着老人的那两句话,为天地立心,为民生请命。这两句话父亲也非常的喜欢,总是写在新笔记本的第一页上。直到此时,苏中辉在老人那炯炯的眼神下,才仿佛明白了一点什么,血液开始有些热了起来,抬起头,看着重重的山岭,心里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正想着些什么,一个三十多岁戴眼镜的男子在一个中年男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很恭敬对老人鞠了一躬,说:“费老”转头看了看苏中辉,话却没有说下去。
费老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那戴眼镜的男子继续说:“进展还是很慢,两天半的时间太短了,很多账目藏的很深,根本查不出来,而且,最主要的是,您不让带多人,就我们三个,人手有限阿,可是过了今天,这些账册,就”
眉头一紧,费老突然咳嗽起来,身后一个人赶紧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递了过去,费老倒出两颗仰头咽了下,咳嗽总算慢慢停了下来,但脸色还有些苍白。
苏中辉看到费老的样子,心里不觉得一痛,他本来就是一个极讲情义的人,听到刚刚那个戴眼镜的人说的话,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不就是缺人手么,豁出去了,面色坚定的对费老说:“老伯,我有学会计的,能帮什么忙么”
那个戴眼镜的男子看着苏中辉一副很好笑的样子,费老听到这话也摇摇头说:“他们三个都是学了六七年,工作经验十几年的会计”可是,当他眼神突然触及到苏中辉那毅然的脸庞时,莫名的心里突了一下:“多好的眼神阿,这小伙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上
正文第四十九章三峡际遇下
更新时间:2004111017:39:00本章字数:3211
“费老,要不,还是让他帮我们算一下简单的东西吧,我们三个可以省些时间处理其他的数据。”那个戴眼镜的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的对费老说。
费老看了苏中辉一眼,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身边的那个中年人急声说:“不可以,费老,这件事非同小可,怎么可以”然后又转过头对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厉声说:“你做这样的工作也好几年了,怎么能有这么荒谬的想法,不管如何,明天之前,一定要查出来,否则我们一年多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那男子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可笑,但那小伙子透出来的眼神真的叫人忍不住地信任啊,想着想着,又朝苏中辉那里看去,突地心神一紧,而费老也是面色略带惊讶,心里想:“这个小伙子顶多就是二十一二岁,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甚至叫人不可抗拒的信任,没有许多年艰苦中的锤炼或者战场上死亡的洗礼,不可能会真叫人怀念啊,记得抗美援朝的时候,大伙儿被困在山里,情愿突围往回带食物的战士,都也是这样的神情吧,十几个人,最后只回来三个。”
无意间触及往事,他怎么会知道自从四川回来之后,苏中辉的心态已经是非常的自信,和小桐分别,那种想去证明自己的意识,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加的强烈,虽然表面多数的时候还很文和,内心之中却没有从前的一点低迷。刚刚听到费老和那个中年人的话,有一些不信任和不相信的意味,自然免不了有一点不甘,没有情感困惑的他,精神在几天之中越来越集中,越来越精纯,身边的陈婕武政等人不自觉地都能被苏中辉感染。
看着苏中辉愈加凝重的眼神,费老不知道为何笑了笑,心里莫名的松畅,对旁边的那个中年人说:“可能有些荒唐,但我相信他,况且,你也知道这件事对我们有多么重要,能多一点希望都是好的。”接着又转头问苏中辉:“阿,对了,小伙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苏中辉,中国的中,辉煌的辉。”苏中辉迎着费老期许的目光回到说。
“哦,苏中辉,好名字啊。”费老点了点头,心里却想:“金鳞岂是池中物,这小伙子不简单啊,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相信归相信,这件事过了以后也该查查他的背景,一个人的成长环境起很大作用的,如果没什么问题,是个好苗子,说不定能好好培养培养。”
短短几个月间,这个失恋的男人成为别人眼中的好苗子,苏中辉看着费老的目光越来越有深意,直像要把孙女嫁给自己一样,当然不会去想人家的孙女生活在天堂还是侏罗纪,不过也是有点寒颤,听到费老哈哈笑了一声,和旁边的中年人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