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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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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苏淳风,婉拒了……

是的,就是婉拒!

黄薏瑜可以肯定。

她眼里的晶莹终于越聚越多,溢出,顺着光洁秀美的脸颊滑落,然后无声地,苦涩地露出一抹笑容,悄悄地在心里自言自语着:“女孩子嘛,好奇心最重,有机会学习术法,谁能忍得住呢?而且,能成为一名女术士的话,和你就能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或许将来,我们都是那么的神秘,不是吗?”

过了会儿,她又叹口气,轻声道:“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到底是自己的好奇心在作祟,还是因为爱?”

黄薏瑜起身走到窗前,抱着双臂望着外面结冰的小小的人工湖湖面,窈窕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有些孤独,有些悠悠的冷清美感——就像是当年刚刚进入高中时的那位迅速成为校花的女生,她骨子里,有着一种叫做高傲的东西,或许是天性,或许是出身环境娇惯却严格的教育下,以及从小到大受旁人仰慕夸赞太多的缘故?

很快,她转过身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机,翻出苏淳风的手机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淳风,什么时候有时间?”

……

……

五菜一汤。

谈不上丰盛,荤素搭配皆有,一瓶茅台酒。

苏淳风和陈献一老一少坐在餐桌旁小酌慢食,姜茹英则坐在旁边时而提醒着两人趁热吃菜,一边把紫菜蛋汤给他们盛好放到面前。

拿出手机看了看黄薏瑜发来的短信,苏淳风稍作思忖,张丽飞在电话中说黄薏瑜换手机丢了他的手机号时,他就知道这是黄薏瑜为了避免尴尬的借口,而现在黄薏瑜发来的短信内容,却是明确无误地在表达对他委婉的敷衍和婉拒行为的不满,还有,想要见面的希望……不好回绝。

所以苏淳风模棱两可地回复:“改日我联系你。”

饭后,苏淳风陪同陈献到书房喝茶闲聊。

去年入冬以后,早已离开平阳市官场的陈献,虽然赋闲在家,还是不可避免地主动或被动地渐渐听闻了一些好的消息不断传来——早在几年前他听从苏淳风的劝告,不甘却又果断地自行退休做出让步,从而得来善始善终明哲保身的结局之后,身为平阳市官场常青树不倒翁的他,留在官场的关系网中一个个主要官员,要么改弦易帜,要么在官场生涯中落魄,眼瞅着短短几年时间里,他对于平阳市官场的影响力就可以预见地即将彻底消失在历史中了,未曾想柳暗花明,隶属于他这一系的官场失意人,包括自己的儿子,都突然得到了省里肖家一系高官或明或暗的大力支持,于是乎这些人便颇有了点儿一遇风云便化龙的意思,各个草长莺飞,短短两三个月时间里便大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了。

而貌似远离官政坛不再过问世事,颐养天年的陈献,家里面隔三差五便又开始有当前平阳市的实权官员们前来拜访……

因为谁都清楚,陈献的女儿和侄女、侄女婿是万通物流的实际掌控人。而万通物流,又有肖氏一族掌控的天茂集团这棵参天大树持股,那么当前平阳市官场明里暗里的动向,以及省里肖家高官的微妙态度,肯定和陈献有关系了。

如此一来,陈献这位退出平阳市政坛的不倒翁,还是常青树啊!

可在他人眼里的常青树不倒翁,看多了也经历了太多宦海沉浮官场风云的陈献,对于近来平阳市官场的动向,却不认为和万通物流有什么关系,和自己倒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关系,毕竟那些渐趋风光得意的人曾经都是自己这一系的,但要说完全是因为自己女儿、侄女、侄女婿的缘由,肖家才会忽然发力帮衬,这根本不可能。

说白了,万通物流还不够格!

他陈献这种在斗争中落败退出政坛,以及那些曾经一系后期已然没了什么实权地位几乎要彻底没落的官员们,也不够格。

姜,还是老的辣。

曾经有多次机会进入省里甚至更高层面为官的陈献,却每每毅然决然地放弃凤尾以及更多可能的机会,选择在平阳市这样的小地方做鸡头……其个人的为官之道和智慧城府,绝非平阳市地界上的普通官员所能比拟。

所以在出现如此峰回路转般的变化后,他没有过于激动,也没有听从他人的劝告主动和省里肖家的高官联络,而是保持了沉默。

虽然,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感到疑惑。

直到大年初一接到石林桓打来拜年的电话,在电话中石林桓稍稍旁敲侧击地提了提,陈献恍然大悟,哭笑不得——最近平阳市官场风云变化的缘由,竟然是自家那位看似和官场没有丝毫关系,更不可能对官场起到丁点儿影响的外孙,目前还在京大求学的苏淳风,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里扇动了一下小翅膀。

蝴蝶效应如此简洁。

陈献感慨颇深,自然也不会去与他人解释。

第452章 似是故人来

书房的布局数年如一日,朴实,稳重,简洁。

变化了的,只是书柜里多了些易学、风水堪虞方面的书籍,以及书案上毛笔、砚台等文房四宝的东西——退休赋闲在家这几年,陈献除了喜好上研究学习易学风水堪虞之外,还喜欢上了国学书画,并乐此不疲。

苏淳风坐在宽大阳台上的藤几旁,百无聊赖般翻看着一本易学浅解,一边慢悠悠品着上等的毛尖茶,微笑道:“您现在的生活,可真有点儿神仙般的清雅了。”

“附庸风雅,仍时有不甘啊。”陈献仿若玩笑般说道。

“难免。”苏淳风不置可否。

陈献想了想,终还是耐不住问道:“我听说,去年你在京城和肖全景有过接触,而且肖全景的倒台,竟然和术法有关?”

“石林桓说的?”

“嗯。”

苏淳风笑了笑,道:“京城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肖全景这种层面的人物,术法的因素所能起到的作用具体有多大不好说,也不能说。我没有,更不敢参与其中,只是顺手帮着肖全景解决了身体患下的隐疾而已。其实这种事情石林桓也能做到,但他偏偏没去做,一来是因为他很清楚肖全景不待见他,对他有所提防,二来也未尝不是想抱着把我拖到肖家的这条船上的目的,才把我拽了进去。”

陈献皱了皱眉,道:“石林桓为什么这么做?”

“那老小子心眼儿太多,看似他上了肖家的船,又何尝不是把肖家绑在了他给自己编织好的那条绳上?”

“唉,还真搞不懂了。”

苏淳风道:“所以我会说,您和石林桓之间应该保持下距离,不要走得太近。倒不是说他就是个坏人,但他太过自信好玩儿火,被他捆着一起冒险,那就不好了。按理说我以前没少提醒过您,依着您的城府和心性,也断然不至于想不明白这些。”

“生气?”

“没,只是奇怪。”

“唉……”陈献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入回忆般的萧然,悠悠说道:“年纪越大,对以往的事情就有越多的怀念,想得也就越多,才会对玄而又玄的东西越发感触颇深,就像个孩子似的去好奇,去探索。”

苏淳风歪着头,问道:“以前我没想过问,现在还真想问问,您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才会对玄学如此痴迷?”

陈献苦笑着摇摇头,慢慢悠悠地把当年自己经历的那件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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