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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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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远去的情愫便因着这交织,迅速在心间回还、放大,又想起草场上她对自己的崇拜与黏缠。萧孑的嗓音忽然喑哑,精致薄唇含住芜姜细细研磨:“离开我之后,可有再想过我?我总在夜里想你,一想到将会不得你原谅,心中就焦灼。当日情势所迫,一切都来不及善后,只这一次负你,今后都不会再有,莫再与我置气可好?”

忽而邪恶,忽而又这样柔情。那清隽面庞上几许憔悴掩不住,凤眸把人凝看,看多了还以为他有多爱自己。虚情假意,明明手上还逼着她握那个。

芜姜扭头躲开:“不好,你做下的那些事,我一辈子都记着账。戒食在你心里是坨屎,在拿回我母妃的棺木以前,你在我的心里就是块羊粪,我对你没有感觉。”

剩余的一手抠着匕首的刀鞘,怎生抠了半天也弹不开,眼泪就溢出来。气愤与羞怒的眼泪。

萧孑何曾没看见?只任由芜姜抠着,反正也是无用功。真是得寸进尺,这天底下他就只与她花芜姜一人服过软,竟然还将他比作羊粪。

他便用唇齿勾开她的小衣,把她划得一圈儿湿:“当真没有感觉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的美因着得了滋润而绽放,他狠狠地揉了两把。梨子虽是长大了,然而依旧并不十分熟,只够将他的掌心隆满,他却贪爱得不行。却又觉得哪里无处突破,忽然便试探着将她的手在底下动作。

“嗯……”鲭龙勃发,吓得芜姜浑身一颤,蓦地把手松开。

却怎么还能够容她松开?萧孑的颜骨亦跟着一搐,才知道女人是有多么的不一样,竟是快要虚脱了,魂也不知应该归去哪里。那长臂蓦地把芜姜腰肢儿一箍,干脆掀开她的小衣覆住她的眼睛,重重地咬了下去。

“孳——”暗夜下的火苗闪着炽光,那昏黄朦胧的阴影里有红尘在闹。男子压抑的喘息裹着少女细弱的嘤咛,声音很小,本来不想听,奈何山谷里实在太安静。

外间的将士们支着耳朵,又互相尴尬地瞪了瞪眼,继而迅速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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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动的情愫淡漠了光阴游走,天黑了又亮,怎生只在眨眼之间。

炭火烧了一夜,黎明前暗黯下去,索性屋子里依旧是暖热。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一起,底下压着他的青裳,上面盖着她的锦袍,里面都是寸缕无着。

萧孑先醒来,薄唇舔弄着芜姜柔软的额发,芜姜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不肯抬。

那娇软蠕在胸膛上就好似猫儿在挠,他以往的人生只有金戈铁马,从不知抱着心爱的女人是这样感觉,竟还这样小,小了他九岁。心中道不出一股新鲜与满足,萧孑抵在芜姜的耳畔轻咬:“醒了,昨夜睡得可香?”

这样温柔的声音从没听他说过,都不信是从他的口中发出来。

“不香。”芜姜闷闷地躲在萧孑怀里,不知道这下该以何面目对人。昨晚上明明防着他,怎么防着防着竟然和他那样了,最后的时候那个东西好吓人,她本来不肯给他放,但那时候的他就像一只脱缰的兽,她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后来全身就像散了架,被他光溜溜的抱了一晚上。现下被他得逞一次,以后再推开就难了,可她心里根本就不愿意委身于他。

萧孑兀自沉浸在爱宠中,逼着芜姜抬头看自己,偏亲着她的小脸蛋问:“不香,那你为何贴得我这样紧?现在对我可有感觉好一点,还是羊粪么?

芜姜躲闪着不给萧孑亲,素净的指头儿挠他肩膀:“还是。萧狗,我可没有喜欢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那清宽的肩膀上印着芜姜的咬痕,咬得太重,在麦色的皮肤下发了青。从前只在心中想她,就算偶尔碰她也只是蜻蜓点水,何曾有过那样漫长的品尝?后来实在难受到不行,只得将她一臂抓去墙上。她拼命捶打也没有用,被他蹭得肤骨疼痛,后来只得咬住他的肩膀,无力地随着他动。忽然一瞬而来的空与绝望,他将她紧紧摁在了怀里,从此便视她成了自己的肋骨。

晓得这小妞嘴硬,萧孑也不逼她。忍着满心的欲动,把她小嘴儿重重地啃了一口:“我知道,你没有喜欢我,只是离不开我罢。且等着,总会有你心甘情愿委身于我那一天!”

说着披衣而起,撩开门上铠甲,一道青袍携风出去。

将军从房内走出来,将士们不由抬头看,一个个眼窝都有点深,脸上也有些不自在。

彼时动静甚轻,理应没有影响到他们。萧孑肃着容色:“众位昨夜休息得如何?”

大家躲闪着,这个拍肩,那个抖灰:“啊,还好还好,将军呢?”

“唔……尚可。”萧孑低下眼帘,隽颜上微掠过一抹红晕。

呃,将军竟然也有这样表情。黑熊不知死活,往铠甲后睇了一眼:“那、那个晋、晋国小公主现下可还安好?”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被昊焱踹了一脚:“什么话?宠一个晚上就能不好了?我们将军至于这么克嘛!那个……将军,可要叫嫂夫人出来吃点小粥?”

“大梁京都萧阎王,克妻克子克亲族”——将军的名声在诸国无人不晓,大家都想看看被他宠幸后的芜姜现下变成什么样,有没有比想象之中的更惨烈。

“咳。”萧孑扯了扯嘴角,言语冷淡道:“几日奔波辛苦,今晨起懒了,还在睡,勿要吵她。”

“那是,那是……是很辛苦的。”将士们不由尴尬,尾音托得老长,深表理解的样子。

芜姜在里屋听见,更没脸儿出去了。低头看着锦袍下的自己,两股间还在发红,胸前肋下点点都是他的咬痕,想到他不可一世的自恋与霸道,心里头真是把他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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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一夜的雪,山谷下一片皑皑银白,肆虐的冷风刮得人颊骨生疼。昨日为躲避身后追兵,拐着拐着便闯入进来,这谷中竟是一个活人也没有。

将士们拉着马走出马厩:“也不知大李他们到了没有,那白虬坡离这可有好一段距离,可要给他们去个消息?”

“去甚么消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怕是连信鹰也找不到地儿!”

萧孑拍着马鞍上的落雪,抬眼看了看天空:“剩十个弟兄在这里,其余的随我去探探路。”

“是!”大家各自应了,吆喝着跳上马背。苍茫天际下只见一道道灰黑色衣袍晃动,那拉弓试箭、挥剑武刀间,只见光影飕飕、风声咻咻,画面亦好生壮观。

芜姜隔着窗眼看,看马背上萧孑修劲的侧影。也不晓得是不是昨夜被他称了意,此刻英俊面庞上一双凤眸熠熠,像携一缕春风,簪冠着袍时最是惹人贪看。忽而双腿一夹马腹,喝一声“驾”要走了。

她一着急,忘记了怕羞,拖着长长的裙裾跑出来:“喂,你又这样!一句话不说,这是准备去哪儿?”

“将军,她喊你!”黑熊帮着芜姜喊,黑厚的下巴朝着天,眼睛不看人。

萧孑回头一觑,那矮屋下跑出一抹锦绣红花,少女柔软乌发未梳,长至腰谷,只在鬓间别一支素花小簪,风一吹,似翩翩然入了画。模样儿气冲冲的,娇喘未平,立在院中质问。

“迂!”他喝马停步,暗自得意且有心作弄,偏肃着容色道:“不是讨厌我么,唤我做甚?我去去就回。”

弟兄们都在马上看着芜姜,早前因为彻夜赶路,不及将她仔细打量,这会儿风清目明,才看清原来生得这么般漂亮,竟是比她传说中倾国倾城的母妃还要美过数十分。

一个个的眼睛便不敢多看。

徐虎咳着嗓子:“这才和你好了一夜,去哪儿都得给你汇报了?当我们将军是妻管严啊?且在这里等着就是!”语气虽依旧是不耐烦,到底缓和了许多。

芜姜对徐虎有着天然的排斥,脸红不应,几步走到萧孑的马下:“不行,你抱我上去。在拿到母妃的棺木之前,你走哪儿我随哪儿。”

呵,精打细算的小抠门精,必是怕被自己白吃了一顿跑路罢。前几天没少在将士们面前让自己吃瘪,今天可得把账收回来。

萧孑眉宇轻扬:“这般怕我不要你做甚?我若真想不要你,便是让你随着也无用。去探探路子就回来,你在家里等着我!”说着俯身把芜姜小嘴儿一啃,喝一声“驾”便蹬蹬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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