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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蜀道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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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么地方”

“哎哟你放手”

“说”

“你先放手哎哟。”

“再不说我废了你这条膀子。”

“废了哎哟我也不说哎哟”文靖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没出息的东西要逞强就别哭”梁天德寒着脸道。

“可是哎哟他捏得我好痛。”文靖噙着泪说。

“没想到你们居然用上这种下作手段。”梁天德拂袖而起:“也罢随我来。”

“事出非常还请见谅。”白朴以文靖为质有些过意不去。

“哼”梁天德大步流星走出大门。

一行人匆匆而行直到神仙度前梁天德突然站住长长吐了口气“就是这了。”他指着远处向身后呆若木鸡的三个人说。悬崖边上草木尸一切依旧似乎并无人来。死寂片刻扑通一声严刚突然跪倒在地伏着那年轻人的尸体放声痛哭白朴与端木长歌也跟着跪下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

“这个年轻人是他们什么人他们哭得很伤心呢”文靖揉着红肿的手腕说。

“大概是他们的主子吧”梁天德说。

“爹爹怎么知道”

“嘿”梁天德冷笑道:“你可知那块玉牌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朕是皇帝的自称啊就是和皇上驾到一样的意思。”文靖恍然大悟。

“这块玉牌乃是钦差大臣的信物持牌者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如非大宋皇帝十分信任的人绝对拿不到这块牌子这个死者的来历很不简单。”梁天德怒视文靖:“那人说还给你究竟怎么回事”文靖瞪直了眼哑口无言忽见白朴悠悠站起洒泪歌道:“身既死兮魂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和着瑟瑟秋风显得分外凄凉。

“他在说什么”梁天德被他引开心神随口问道。

“唔这是屈原国殇中的话意思是:你虽然死去但精神长存你魂魄坚毅堪称鬼中英雄。”

“你如果练功有看书一半的用功也不至于练一身半吊子功夫。”梁天德冲他瞪眼。正说话间突见端木长歌跃起双掌卷起两道狂飙打了过来。

梁天德不及格挡想也不想一个懒驴打滚向后翻滚文靖却傻了眼一动不动衣被迎面而来的劲风激的向后飞起这一掌来得好生凌厉。

眼见他非死即伤。突然斜里一阵风急掠而至与端木长歌的掌力一撞波然作响劲风四散只刮得一旁的梁天德面皮生痛。

端木长歌连退数步看着白朴神色惊疑不定。

“端木先生你这是为何”白朴站在文靖身前缓缓道。

端木长歌恨声道:“这二人明明知道千岁在此遇害方才却迟迟不肯吐露分明心里有鬼。”白朴眉头微皱注视梁氏父子。

梁天德愤怒之余也暗暗吃惊这端木长歌的武功已是不弱谁料这白朴出手举重若轻更是了得此时疑到自己头上若不说个明白只怕不易脱身。正焦虑之际忽见文靖还在傻心头一惊:“莫非这小子被掌力伤了”不禁叫了声:“浑小子没事么”

“你叫我”浑小子如梦初醒。

“你你”梁天德见状有些明白气得语无伦次:“你又在犯什么呆”

“嘿我刚才揣摩白先生话里的意思屈大夫写这诗时楚国连遭败绩就要灭亡这国殇是他祭祀楚国阵亡将士的祭歌如果以此类比这个年轻人也应该是为国捐躯才是不知道对也不对”

梁天德顿时双拳紧握浑身抖。这文靖从小就喜文不好武梁天德的生死之交玄音道士又是一个饱学之士观中藏书甚多这小子天天都往那里跑明里说是学武其实只是看书。梁天德教他武功他总是打马虎眼拿起书来却是废寝忘食每每抱着一本书望着天上呆老爹的耳刮子落到脸上都还不过神来。今日紧要关头他居然也能旧病复让梁天德如何不气。

那三个人听了这话六颗眼珠子也都瞪在文靖身上只瞪得文靖浑身毛过了半晌端木长歌摇头道:“不像这小子痴痴呆呆实在不是装出来的。”文靖被老爹骂惯了还不觉什么梁天德听在耳里却老大不是滋味不禁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

“其实端木先生若仔细看看地上的痕迹便知凶手只有一人。”白朴神色沉重:“嘿但凭他二人哪有这种能耐”

文靖暗暗称奇:“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端木长歌定睛细看恍然有悟:“不错不过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没看到这么厉害的高手不知是什么来头”白朴双眉紧锁沉吟不语。

“再说。”端木长歌又道:“千岁此次为防意外用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以大路人马行走三峡水路自己暗中取6路入川为何凶手如此清楚堵个正着”

白朴颔道:“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只怕我们三个也脱不了干系哎早知如此我真该留在王爷身边才是”言下懊悔万分。

“白先生的功夫我一向佩服。”严刚忽地冷冷道:“令师的武功想必更加厉害吧”

白朴一愣顿时面沉如水:“严兄想说什么”严刚冷笑不语端木长歌也不禁微微蹙眉:“白先生为何九龙玉令在令师手中”

白朴一声冷笑突地身形一晃刹那间向端木长歌欺进右手抓出端木长歌大吃一惊随手一招“铁门闩”横着格出哪料白朴抓势斗疾快了十倍不止倏地越过三尺之遥端木长歌两眼一花胸口已被扣住。

严刚惊怒万分他号称“八臂刀”出刀奇快没看清他如何拔刀只见白茫茫一片刀光向白朴斜掠过去。白朴身子微侧大袖飘飘搭在刀背上一拖一带。严刚虎口剧震大刀就要脱手正要运劲回夺白朴右掌已从袖间疾吐而出按在刀身。这一掌之力有如千斤重锤击下严刚一条胳膊顿时木了眼睁睁看着白朴大袖一收将大刀握在手中。

这擒人夺刀宛如电光石火快的不可思议。刹那间人人窒息场上静默一片只闻山风刮起众人衣衫猎猎作响。

“你们可以疑我白朴但若辱及我师尊休怪我不客气。”白朴面冷如霜缓缓放开端木长歌袖袍一拂大刀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山崖“铮”得一声大半没入石壁之中。

端木长歌与严刚虽知白朴武功厉害却不知他厉害到这个地步不由对望一眼心中一片冰凉。

“这这个不怪白先生的师父”文靖见状实在忍不住结结巴巴地把前情交代一遍然后望着梁天德说:“原来那个小偷儒生不是鬼是白先生的师父呢”梁天德气得几乎吐血狠狠给了他两个暴栗几乎把那小子的脑袋敲破:“还用你说混帐小子就会没事找事”

严刚却是一愣:“什么没事找事这种事遇上理所当然是要报官的。”

“报官”梁天德两眼一翻:“大宋那些尖嘴利牙的官儿无事还要生非这事可是天大的事情若是找不到凶手哼我父子休想脱身说不定还要当个替罪的为这劳什子沾一身骚气老夫才没这么笨”严刚大怒正要呵斥却见梁天德斜眼瞟着那枚九龙玉令道:“若我看得不错这该是皇家至关紧要的信物吧”严刚不由心头一跳。

“不错”端木长歌颔道:“阁下眼力不差这枚九龙玉令正是皇上交给千岁的兵符能够调动川中兵马。”

梁天德微微吃了一惊皱眉道:“当真竟如此重要”他目光落到那年轻男子的尸上:“他到底是谁”

白朴苦笑道:“阁下在北方可听到过淮安王的大名么”

梁天德心头一沉脸色顿时变了长长吸了口气还没答话却听文靖傻傻地问:“淮安王是谁”

“小兄弟有所不知。”白朴耐着性子说:“淮安王文武双全雄才大略是大宋难得一见的贤王。”他苦笑一下:“小兄弟你可知大宋与外族交锋为何总处于下风”文靖摇头心想:“这与我有什么干系”白朴这会儿却是满腹的话不吐不快:“大宋兵多粮广照说十个打一个也未必输给鞑子。不过开国之初太祖皇帝为了防范大将手握重兵危及皇权杯酒释兵权夺了武将统兵的权力。从此之后大宋朝廷重文轻武武官处处受制文官势力庞大若文武相争吃亏的必然是武官。大将即使统兵在外也时时被朝廷掣肘无法尽展所长故而以岳武穆之才也会被十二道金牌夺了兵权惨遭秦桧的毒手。所以说不是鞑子厉害而是大宋没有一个能放手干事的大将。”

白朴说到这儿叹了口气道:“可惜当今除了淮安王没有人明白这个道理。”文靖听得一脸茫然白朴继续道:“这些年来千岁在朝廷中苦苦支撑戍边将领大都得他保荐鞑子屡次犯边也是千岁力挽狂澜迫退强敌这次蒙古大举进犯千岁不愿坐守临安决意亲临蜀中督战哪知被朝中对头纠缠一时间无法得到统兵大权。故而命我三人携他亲笔书信先行入川探察情势一决御敌方略二安将士之心三”他说到这里不禁语塞心想:“其实千岁想乘此机会挟兵自重伺机夺取帝位哎这次若非他让我们三人入川活动软硬兼施促使川中大将连番上奏催请千岁督战哪里能将兵权弄到手他由此处潜行也是防对头加害哪知”想到这里阴谋算计他不禁叹了口气道:“你可知千岁的对头是谁么”

文靖听得摸不着头脑心想:“我怎么知道。”白朴也不待他回答自顾自地说道:“千岁的对头可不是平常角色。”他说到这里面色微微一沉嘿然道:“便是当今太子”

“那不是将来的皇上么”文靖这下听懂了不由骇了一跳。

白朴冷笑道:“太子不满皇上宠信千岁更怕千岁把持兵权夺了他的帝位故而勾结一干佞臣处处与千岁作对。千岁在世之时手段高强他们不是对手不过若被他们知道这个噩耗必然会大举排除异己前方将领都是千岁一手保荐到时候难免人人自危哪还会全心全意和鞑子打仗”

“难道他们就不管国家的死活”文靖大奇。

“若他们有这份念头岳武穆就不会屈死在风波亭了。”白朴喟叹道:“小兄弟这世上最无耻的莫过于权力之争了。”他咬咬牙:“这桩血案说不准便是那个猪狗太子的手笔”

端木长歌干咳一声道:“白先生此话未免太过这里说说无妨别处还是不说为妙。”

“怕个什么”白朴惨笑道:“朝廷中除了千岁谁也不在我眼里千岁这一去白某还有什么牵挂难道还要对这个扶不起的大宋朝低三下四么”

“这是什么话”严刚愤愤地说:“如今大难当头若不听命于君为国效力岂不是眼睁睁看着鞑子得逞”

“大宋完了”白朴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此地消息传出前方必然不战自乱如此以乱易整对着蒙古皇帝天下无敌的铁骑这一仗不用打就知道胜负。无论你们如何自处我只待城破之日豁出这条性命多拼几个鞑子罢了”

众人听了无不泄气。白朴俯下身子抱起淮安王的尸体道:“得千岁知遇之恩白朴未尝回报唯有今日送你一程了。”想到国难将临不禁泪盈双目。

文靖见他神色凄苦心中不忍说:“白先生何必这样气馁大家好好想想说不准能想出法子来。”

“什么法子”严刚冷笑:“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个什么”

文靖面红耳赤顶嘴道:“有志不在年高这个王爷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臭小子你凭什么和王爷相比”严刚瞪着眼睛咆哮。

端木长歌摆摆手说:“严老弟罢了这位小哥也是好意。”

白朴点点头看了文靖一眼又看了看淮安王的遗容正要叹气。突然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直直盯着文靖文靖被他盯得心惊肉跳梁天德见他神情古怪暗暗心惊横移一步近文靖。

“端木先生你还记得千岁五年前的模样么”白朴盯着文靖缓缓道。

“记得”端木长歌点头道:“怎么”

“五分相似”白朴喃喃自语:“若是如此”

端木长歌顺着他的目光凝视文靖也微微一颤诧道:“实在奇了经你这么一说莫非”他望向白朴意似征询。白朴颔:“不愧是端木先生”

“鱼目混珠么”端木长歌神色凝重。

“嗯”白朴双拳紧握身子微微抖:“以假乱真。”

端木长歌略一沉吟道:“好”

“你们在说什么”严刚听得如堕五里云里愣头愣脑地问。

白朴吸一口气目视严刚道:“严兄你我三人的身家性命与大宋天下相比孰轻孰重”

“自然是大宋天下。”

“千岁死讯传出有何后果你可明白”

“这个自然明白。”

“那就是了若是白某与其眼睁睁看着国破家亡宁愿赌上一赌。”

“赌”严刚不禁瞪圆了眼。

“不错就以你我三人身家性命赌一赌大宋江山。”

“此话怎讲”严刚还是有些胡涂。

端木长歌接过话头道:“如今蒙古大军压境千岁死讯若是传出前方军心动摇大势去也。不过若有个假千岁供着稳住军心或许能与蒙古一博此事如是成功可造福天下百姓若是事败你我三人是难逃灭族之祸结果却也与此时传出死讯没什么分别。故而权衡利害不如寄成功于万一赌一赌咱们的运气。”

严刚愣了老半天道:“说得好听哪来假的千岁”

白朴和端木长歌齐齐指着文靖道:“他”

文靖几乎跌了个四脚朝天“开啥玩笑”严刚几乎是吼着说话:“千岁人中之龙风华绝代谈吐所及哪个不是如浴春风这小子却是傻得人间少有地地道道一条鼻涕虫明眼人一看就知让他假扮王爷与咱们送死有什么分别”

“谁想假扮这个死鬼了”文靖也火冒三丈。

“你说谁是死鬼”严刚对着他瞪眼晃拳头文靖顿时矮了半截嘴硬道:“本来就死了嘛”

严刚气势汹汹踏上一步叫道:“小子有种再说一遍。”他自忖吃定了文靖。“今天非叫你知道厉害不可。”边说边挽袖子。

“算了算了小兄弟也是一时失言。”白朴忙做和事老。

严刚冷哼道:“就算要假冒王爷又岂能用这种胆小如鼠的家伙。”白朴偷偷瞟了一眼噤若寒蝉的文靖干咳道:“但小兄弟与王爷的外貌倒有几分相似又是江南口音只需装扮一番也并非不可。”

“但他一开口不就完蛋了。”严刚瞅着白朴一脸狐疑。

白朴道:“只要不离他左右我自有本事教他如何应对。”

“最好就是三缄其口。”端木长歌道:“做一尊不会开口的泥菩萨。”

严刚恍然有悟拍着脑袋道:“是了他不吱声不就行了。”他瞅着文靖恶狠狠地道:“你小子如果敢胡乱冒出声响看我不拧断你的脖子。”

“放屁也不成么”文靖小声顶了一句。

严刚练过暗器耳力极好听得清楚“当然不行。”他蛮横地否决。

“喂你们讲不讲道理。”文靖实在忍无可忍冲着三人大吼。

“你不肯么”白朴有些意外。

“当然”文靖回答的干脆。

“这可是为国为民”

“我和爹爹是回乡种田的。再说我也不会假扮什么千岁万岁的。”文靖边说边想:“别说做了就是听着也吓死人这些人脑子有毛病么”

白朴也不理他微微一哂:“我只想问问梁老壮士的意思。”

梁天德仰望天默然不语。

“爹爹平时胆小怕事必然不肯的。”文靖心中笃定。

梁天德脸色一沉望着暗沉沉的天空长长吐了口气“二十年了呢”他轻声道:“千方百计东躲西藏终究还是没能避过”

“二十年爹爹在说些什么”文靖心想:“不过管他呢只要他不答应他们就好。”

“二十年”端木长歌凝视他半晌突地脱口道:“梁兄莫非就是当年刺杀丁相株连满门的梁慕唐么”

“你怎地知道”梁天德大惊失色随即心生戒备微微后退一步气贯全身。

“今日真是风云百变没想到在此地遇上了赛由基”端木长歌不由得抚掌长叹。梁天德听他叫出自己当年绰号惊诧之余一时间百感交集拳头不禁松了只听端木长歌道:“当年我在临安见过先生。”

他改了称呼从“壮士”变成了“先生”:“先生统领禁军精通兵法骑射更是冠绝当时端平年间先生驰烈马于五百步外贯穿金钱技压道访的蒙古射雕客着实震惊天下。当时在下亲睹神威二十多年来记忆犹新。”白朴与严刚听得吃惊目视梁天德皆想:“这人竟然如此了得”

梁天德则大感错愕道:“阁下当真好记性了。”

“哪里”端木长歌道:“实在是先生当年名头太响”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当年那蒙古箭手非比寻常先生能胜更是了得了”

“爹爹你真的那么厉害么”文靖忍不住从旁冒出一句话来:“怎么没教给孩儿”

众人正遥想梁天德当年神采听到文靖叫唤都是一个念头:“虎父犬子这小子真是浪费了一个好出生。”

“你什么时候跟我好好学过”梁天德气不打一处来:“一身基本功夫练的一塌糊涂瞧瞧你这两条膀子两百斤的气力都没有四石的弓也拉不开叫我怎么教你”

“说得也是。”文靖心安理得梁天德凭空里冒出揍人的想法。

“不过老爹你一定不会让我装扮什么淮安王吧”文靖面带微笑满有把握地说。

白朴抱拳道:“梁先生赤诚肝胆白某以为先生万万不会拒绝的。”

梁天德默然片刻缓缓道:“赤诚肝胆是不敢当不过这种事不遇上则罢既然遇上了梁某实在难以袖手旁观。”文靖听得毛骨悚然头晕目眩两只脚都软了。

“可惜我这儿子从小傻不兮兮实在难以当此重任。”

文靖眉开眼笑、挺直腰板:“是呀是呀我早就说过了这个淮安王我是万万假扮不来的。”

“然而。”文靖心子又提到了半空梁天德凝视着他忖道:“当年我恨佞臣当道献媚外族一时奋起刺杀当朝权相以至妻儿老母纷纷遇难仅得玄音襄助救下这个幼子本想让他远离是非故而胆小如鼠处处趋利避害那知道还是撞到这种关系社稷百姓、避无可避的大事真是劫数”想到这里不禁黯然道:“梁某也非没血性的懦夫当年刺杀佞臣把身家性命置之度外也是为大宋百姓。虽明知犬子无能难当大任但三位为天下黎民敢将身家性命赌在这傻小子身上梁某身为其父又岂能畏畏尾效妇人所为。”他向着呆若木鸡、欲哭无泪的文靖叹了口气道:“只是难为你了”

“白某的确没看错梁先生”白朴叹息着大拍马屁。

“梁兄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严刚的大嗓门在空山中传得老远。

“是呀是呀。”端木长歌捻须微笑。

“不干我不干。”只有文靖顿足抗议:“我才不当这个死鬼千岁。”

“由得了你么”梁天德黑着脸说:“事情是你惹上身的大丈夫敢作敢当”

“我不要做大”文靖话没说完一个暴栗狠狠落到头上痛得他眼冒金星、泪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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