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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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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叹了口气,接着抬起眼来,含笑看向贞哥儿,又出言逗弄他道:“贞哥儿嫁人之后,瞧这容色,倒比尚在闺中之时,还要水灵许多。若是阿母见了,只怕要后悔将你嫁得这样早了。”

徐守贞闻言,双颊羞红,低头不语。徐三瞧着他这副娇怯的小模样,还想继续逗他,却忽地听得身后有人沉声说道:“三姐怎么来了?”

徐三一怔,回头见是郑七,便起身笑道:“先前去摊子上买书,想着顺路,便过来瞧瞧。”

郑七点了点头,淡淡看了贞哥儿两眼,随即对徐三皱眉说道:“近些日子,三姐千万莫要出城去了。先前那些土匪,好似一盘散沙,各占山头,自立山寨,哪知近十几日里,她们一路杀过来,倒是离燕乐城愈来愈近了,也不知是得了谁人的令,打的是甚么主意。”

郑七此言,乃是在暗示徐三。她想得明白,瑞王欲要谋逆,那就必须要兵,而她若想自行募兵,就必须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眼下这匪患愈发猖獗,定然与瑞王之举难脱干系。

她微微抬眼,搁下茶盏,看向徐三,却见那徐三娘瞥了她两眼,一声不吭,半晌过后,方才缓声应道:“弟妹的意思,我是明白的。”

郑七见她如此,心中满是疑虑,却也并未多言。二人又寒暄一阵,说了些家常闲话,徐三便推说天色已晚,接着踹上书册,拜辞而去。郑七送她出门之后,徐三背对着她,朝着金元祯那宅子寻了过去,心中却是兀自思量了起来。

她这心里不大舒服,倒也不是为了甚么大事儿,实在是方才她与郑七说话之时,贞哥儿缓步上前,低眉顺眼,双手捧着温碗,毕恭毕敬地给郑七奉茶,这副场景落入徐三眼中,实在是让她心上咯噔一下,怎么想都觉得不大高兴。

她知道,在这个朝代,夫君给娘子如此奉茶,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她知道,在这个朝代,为人夫君,必须要对妻子伏首帖耳,拱手低眉。她知道,在这个朝代,妻子就是夫君的天!

但是当她看到自己的弟弟,做出如此举动之时……她到底还是有些看不下去。

每当她误以为,自己已然适应了这个封建的朝代,这个时代都会骤然现出它的本来面目,用它那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上徐三一口,让她猝不及防,于疼痛之中清醒过来。

徐三深吸了口气,平稳了一番心绪,这才迈过门槛,入得自家院内。哪知她甫一进门,便见唐小郎耷拉着眉眼,委屈巴巴,不情不愿地对她说道:“那人在窗下候了许久,奴叫他走,他却如老僧入定,死活不肯挪一步。娘子既然回来了,赶紧过去瞧瞧罢。”

先前徐三跟这唐玉藻说,自己和蒲察来往,不过只是为了跟他习武、学金文罢了。可唐小郎千伶百俐,七窍玲珑,小鼻子一嗅,便闻出了不对劲儿来,早就起了疑心。

而前些日子,夜半更深之时,蒲察给徐三指点过了算学,便按捺不住,缠着徐三,要与她亲咂一会儿。徐三见他教学如此认真,也愿意给他奖赏,二人拨雨撩云,蝶意莺情,当即就在书案上亲热了起来。

若非唐小郎听着声响,佯装无意,端着锡盆闯入门内,只怕二人便要在书案之上,成其好事,差点儿就应了那金元祯先前所说的“二月底时”之语。

眼下徐三瞥了两眼唐小郎,心下一叹,着实觉得有些尴尬,但也知道这一回,唐小郎如此生气,气的是她欺瞒了他,信不过他。这事情,唐小郎占理,她不占理,因而也是辩无可辩,徐三默然片刻,只得直接往厢房里走去。

她才一跨入屋内,便感觉腰上一紧,后背一热,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鼻而来。徐三心上一软,回头笑道:“先前不是跟你说了么,今夜有事,算学也都明白了,便不请蒲察小师父来传道解惑了。”

蒲察小师父的算学,着实讲的不错,他才教了徐三两个月,便已将徐三彻底点透。徐三将这弱势科目,一朝变为拿手强项,心中自是十分高兴,只是这蒲察,却实在是有些郁闷——夜里不讲算学了,他便见不了徐三了,可夜里见不着她,他又如何睡得着?

他心间发热,紧紧搂着徐三,着实对她渴得不行。男人推挤着她,将她半压到菱花窗上,一边轻吻着她鬓边耳后,一边哑声说道:“不行。我非来不可。我急着要学汉话,特地带了话本儿过来,想请我的布耶楚,给我传道解惑。”

徐三轻笑出声,推了推他那结实胸肌,随即缓缓抬眼,故意正色道:“你既要补习汉话,那就再不能胡闹。去去去,赶紧坐到书案后头去。”

“坐就坐!”蒲察咧嘴一笑,手臂一捞,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徐三娘吓了一跳,下意识勾住他那脖颈,待到再回神时,却见蒲察已然依她所言,坐到了书案后头,而她,则坐在蒲察怀里,无论是脸贴着的地方,手摸着的地方,还是那身下磨蹭着的地方,都跟火炉似的,又烫又热,也让徐三将他的小心思看了个透彻明白。

徐三伸出食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逗弄他道:“小徒弟,你今宿又要补习哪一段?”

她的手指又缓缓向上,反复搓揉着他那红透了的大耳朵,口中则含笑说道:“耳朵怎么这样红?是不是偷偷打了胭脂?”

蒲察面红耳赤,清了清嗓子,张手摊开案上那话本儿,接着挑眉说道:“还说我胡闹,你瞧瞧,现下是谁在胡闹?”

徐三嗤笑一声,故意磨蹭两下,见他喉结微动,手攥成拳,指节凸起,方才坐稳身形,以手支颐,定睛向那话本儿看去。

这话本儿是她先前挑给蒲察的,算是蒲察汉文课的教科书。他二人先前有过约定,为了严防徐三剧透,徐三绝不能先于蒲察,偷看后续情节。因而时至今日,徐三也不知晓那后文进展如何。但就徐三已经读过的章节来说,这本书普通得很,中规中矩,并无任何稀罕之处,就算让徐三往后看,只怕她也没甚么兴致。

眼下她倚坐于蒲察怀中,看着那话本儿,一个字接着一个字,教他如何读写,哪知才教了不过数百字,徐三蹙起眉来,便见那书中情节,急转直下,上一刻那女主角还在庙中求佛,下一秒便夜雨骤降,她被困于庙中,为了取暖,不得不和那庙中的小和尚挤在一块,和衣同眠……

徐三念着念着,不由止住了声音。蒲察见状,一边玩着她的手儿,一边挑眉笑道:“布耶楚,怎么不念了?”

徐三斜睨着他,怀疑他是故意为之,特地挑了这不清不白的情节,赶在月黑风高的夜里,让她亲口念出这搓粉团朱的羞人之语。

蒲察却是满脸无辜,眨了两下琥珀色的眼儿,又皱眉催促她道:“布耶楚,赶紧往下念啊。”

作者有话要说:要上课了~今儿回评论!

第98章 指挥玉麈风云走(二)

指挥玉麈风云走(二)

徐三侧过脸来,微微笑着, 斜瞥了他两眼。她把玩着蒲察的小辫子, 声线暧昧, 对他轻笑着道:“教了阿郎这么久, 也是时候,瞧瞧你学得了几成了。这话本儿, 就由你来念给我听罢。”

蒲察闻言, 薄唇紧抿, 面红耳赤,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徐三凝视着他,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故意伸出手指,轻轻磨蹭着他那凸出的喉结,口中笑道:“怎么?不会念吗?我往日教你的, 难不成都是白教?”

蒲察哪里受得了她这撩拨, 垂下眼来,一把按住她那不住胡闹的手儿, 随即无奈笑道:“你没白教。你教的每一个字, 我都记得, 我都不会忘。”

说罢之后, 他一手环着徐三的腰, 低头看向话本儿,红着脸念了起来:“她诺诺应下,想着今晚一遍, 当真不枉山神庙一行。那小娘子抬手去了胸衣,但见白嫩……”

徐三倚在他肩头,轻笑道:“白嫩甚么?”

蒲察红着脸,略过那不可言说之处,接着又念道:“似凝团乳酪,坚/挺尖滑,沁香四溢。”

徐三噙着笑意,闲闲地看着他。蒲察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念道:“那僧人一压头,含吮开来,口中唤道,女施主莫怕,贫僧识得轻重。说完,便分开……咳……又用手握住……”

徐三先前也不曾想到,这话本儿里的情节,竟会如此这般,急转直下。前一篇说的还是善恶有报,老天有眼,这再一翻页,就变成了这痴云腻雨,共赴巫山。眼见得蒲察越念,这声音便压得越低,徐三忍不住抿唇而笑,来回磨蹭着那硬胀之处,又逼他将先前略过的那几个不堪字眼,一一念出声来。

蒲察被她如此逗弄,又是羞窘,又是心急,原还想给她设下圈套,听她念出这羞人之语,谁曾想闹到最后,竟是自己一头钻进了这套子里来。他瞥了两眼徐三娘,哪里还按捺得住,一把将那话本儿拂到一旁,腿上一使劲儿,便将徐三顶坐到了书案上去。

烛摇花,香袅穗,徐三娘坐于案上,两腿驾到他肩头,笑意轻浅,低低凝视着他,只觉得他那一双眼眸,亮如星子,透若琥珀,直令她移不开眼来。

她从他那褐色的瞳仁之中,看到了点点烛焰,看到了山水屏风,也看到了映在他眸中的自己。

她看见自己笑了。她一时之间,竟有些忆不起来,上一回她露出这般笑意,又是在何年何月,与何人并肩之时?

徐三娘抿了抿唇,面上笑容不减,心下却轻轻一叹。她挽袖抬手,有些怜惜地摸着蒲察的脸庞,蒲察却是眼神灼热,如猛虎扑食,再强忍不住,俯身压了上来。

案上烛焰,猛地摇曳起来。蒲察揣来的那一册话本儿,也在倏然坠地。而随着话本一同坠地的,还有衣带、内衫、衬裤等物,凡是碍事的,皆一并除了去。却说是:香舌挑拨,津液互吞;桃源深处,涓涓泉流;鼓胀温软之处,便以手调弄揉抚;火烫似烤之处,便引入桃源,前后抽提,待到玉枪檀口,白浊如注,方才歇过一回。此番罢后,这瘾却仍是止不住,又来了两次三番,才算是就此作罢。

完事过后,蒲察一脸餍足,赤着那结实精壮的上身,坐在那花梨小椅之上,扬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怀中的徐三,得意说道:“布耶楚,你老实说,我强不强?厉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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